SabrinaLJN

在香港行医的台湾人,人生最爱罗云熙与燃晚
写文宗旨:让前世燃晚HE的一百种方式

而今方窥破,何以不负卿 (2)

一閒下來就發文😂😂😂 看我啥時能補完
下一章虐师尊>< 大家打小力点


前世/生子/虐向/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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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婚之夜听床脚的缘故,华碧楠不仅知道楚妃就是男子,而且还是他们亲爱的师尊,晚夜玉衡楚晚宁。虽说他也不明白为何楚晚宁会有了身孕,但孤月夜私药密典中,确有详记如何为男子保胎接产。


华碧楠此番前来实则原因有二。

其一,若是无他,楚晚宁定然挨不到分娩。虽说比之救族重任他对楚晚宁的喜爱不过是苦难的人生中意外添上的色彩,无尽黑暗的汪洋中抬首望见的一抹星光。有挺好,没有便也罢。但能力所及之处,他确实不希望楚晚宁死,尤其是为了墨燃那个粗人而死。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八苦长恨花。


八苦长恨,虽说到了第三阶段已然无法拔除,然其咒术仍与钟情诀相类。被施术人若终明了自己真实所爱,则钟情诀自破。若受花蛊之人能与其真心钟爱之人修成正果,亦会有抑制八苦长恨的功效。一般情况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受蛊人本身就喜爱种蛊者,且种蛊者亦爱上受蛊之人。否则,哪怕墨燃偏执若此,他也不曾明白过自己心意。

但要是他们俩有了孩子,那一切都很难说。


华碧楠必须要守在踏仙君附近,确保他对八苦长恨花的绝对控制。


踏仙君冲进殿门时见到了那位以纱笠覆面的男子。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火急火燎的赶到龙椅之前,撩起金线纹饰的袍脚,猛地落座。

“说,你要什么?”

“你真能保他们母子康泰?”

尔后才动了动那已经不太好使的脑子。“等等,你可知楚妃乃是男子?”他刚一听见刘公秉报便风似的卷出红莲水榭,完全没听刘公多解释一两句。

“自然是知晓的,否则又怎敢夸下海口?”寒鳞圣手语气中带着笑意与自负,似乎并不害怕眼前制棋不眨眼的暴君。

“那好。要什么药草本座都给你找来。至于你的条件....”

“不急。待我完成陛下所求,再向陛下提出不迟。”

华碧楠心知现下不可能向踏先君提出杀光所有人换取蝶骨美人席归乡的条件。他还没完全控制他,过早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愚蠢。且楚晚宁更不会容忍这件事发生。他还并不想逼死楚晚宁。也许他能为了千千万万的族人给楚晚宁种下花蛊,却做不到亲手杀了他。毕竟那还是唯一一位曾真心关怀他、给他撑伞的男子,唯一一位怜悯众生包括蝶骨族的男子,他此生唯一拜过师并尊称他一声师尊的男子。


“现下便请陛下指路让我给楚妃娘娘先诊过脉吧。”想到已有许久未见楚晚宁,华碧楠平淡的声线微有波动。不知道师尊都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墨燃这个杀千刀的....


并未感受到掩藏在白纱后的恶意目光,踏先君急匆匆地领路往红莲水榭去了。


楚晚宁的状况比华碧楠想像的要差。在这巍峨宫殿里吃好住好,底子竟能虚成这样!都怪那个孽畜。他搭在楚晚宁皓腕上的指尖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一边观看的踏仙君觉得这人实在奇怪。不是他这榆木脑袋多能察言观色,实在是他也诊脉诊得太久了。这人真能行吗?忍不住透过白纱微微撩起的边角,看到那一对和下半张脸的扭曲丑陋毫不相衬的,竟算得上是顾盼生姿的双眼。


踏仙君震惊了。


却不是因为那双眼如此似曾相识,而是那对美目竟一眨不眨的瞧着他的晚宁,诊了多久就瞧了多久。他妈的!当本座死了吗?

可是为了楚晚宁,他还是忍着没发作,只是神色阴郁的死死瞪着他,像只狼犬随时要扑向与之争食的对手。瞪得久了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之处,这人也算个修士,方才见到楚妃便是天下第一宗师楚晚宁,竟毫不惊讶....


“我一会下去配药,之后日常三餐皆由我调理,方可保楚妃娘娘与胎儿无虞。”华碧楠语气微有不悦,打断了墨燃的思绪。不过他也不想计较这个什么圣手竟有胆略去对他的尊称。至少他的晚宁,有救了。


心中被希望蹦炸出千万朵花火的踏仙君赶忙握紧了楚晚宁的手,用劲儿搓揉着。楚晚宁并未理会他,只是转头向华碧楠道了谢。他亦与墨燃想到了同一处去,可是因为实在疲困,便不曾深究。


墨燃并不喜欢这个什么圣手。诡异的面容,明显用咒诀换过的声音,行事处处透着神秘,某些小动作却又好像似曾相识。事情无论巨细皆不由得他人经手。而且,还觊觎他的晚宁。可他也必需承认,这圣手之名还真不是唬人的。经过数日调理,汤剂与药膳并进,还有貘香露安神,楚晚宁的面色确实好了许多,也有气力下床走动了。墨燃大喜过望,让人给华碧楠独立建了药房,专供其配药与准备膳食。这日楚晚宁精神尚佳,向墨燃问明了药房所在。毕竟是救命之恩,实需当面道谢。并且也许寒鳞圣手知晓自己为何能怀孕的真相。


时正值酷暑,走进药房已经出了一身薄汗。看到背向他处理药材的身影,楚晚宁微笑礼貌地喊了一声。


“今日专程过来道谢,华圣手可得闲小叙?”


然而华碧楠却怔住了。药房平日除非他唤人送药否则只他一人处理一切事务。所以,他该死的只套了纱笠而不曾戴上人皮面具。

实在是,太热了。

他僵硬的转过身。“楚宗师何需客气....”

不过一切就像注定好似的,一阵薰风过,面上白纱猎猎扬起。


四目相对。


华碧楠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想找理由解释这张相似的脸,可是解释本身就极为可笑。事实是他的反应从一开始便错了。但他华碧楠从来不是傻子。若不是风来的太快,他本是有时间整理心态伪装自己的....


果然天要亡我,我焉能不死?


楚晚宁自然是震惊的。思绪在脑中飞快地翻腾,本来他也不能凭着多年未见的记忆断定此人定是师昧,但看到华碧楠眼中根本不亚于他的震惊还有眼底尝试掩盖着的惊慌,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差不离。


师昧….居然还活着。为何要诈死,然后用如此卑微不见天日的方式生活着?他想做什么?


关于师昧和墨燃纷乱的回忆在脑中纠缠成团,楚晚宁只觉得他无比接近某个巨大阴谋的真相,因此竭尽全力在铺天盖地的线索中寻找系成千千结的线头。


…..


八苦长恨花。


楚晚宁是何等样人。他既能发现八苦长恨,又如何不能联想到师昧与其之关系。


中蛊者爱上施术者。非死不能拔除。


一切突然都能解释了。楚晚宁缓缓抬眼,眼中竟已有压制不住的杀戮之气。那年海棠花下眉目清朗的少年,如今成了屠遍天下的暴虐君主。墨燃失去的那些美好再也找不回来,胸中只余仇恨,举头不见月明,望眼不穿霾影。他想起墨燃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对着曾写过却遗忘的信发狂至失神。


痛彻心扉。


“为何要对他下蛊。”楚晚宁艰涩的开口。一字一顿,语音冷硬的叫人发颤。虽失灵核,作为宗师的气度与傲骨从未远去,从来都叫人望而生畏。


华碧楠根本没能回应。惊骇的余韵未消却又来一记当头棒喝。他本以为自己虽因心虚反应不当,但楚晚宁顶多知道他诈死,捯饬一下言词便也不是太大的事。如今脑中一片空白,他习惯了对一切全面的掌控,根本无法置信楚晚宁怎会见鬼的发现并知道只有魔族之人才晓的八苦长恨。

晚宁啊晚宁....可不愧真是他的好师尊啊!


过了许久,华碧楠才干干的讪笑道,“师尊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时至今日,除非他死,八苦长恨已然无法可解。楚晚宁肯定也是知道的。他望着努力控制住自己急促呼吸,反覆抓紧拳头又颓然松开的楚晚宁。


“师尊想杀了我吧?但是如今,你却连我这疗愈修士都打不过了。你说该怪谁呢师尊?”桃花般灿烂的面容微微一勾嘴角。冷静下来之后一阵盘算,华碧楠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控制住场面的。他看着楚晚宁沉郁的不能更甚的面色,苍白的薄唇开阖,真诱人。

“我大可以告诉....”方才开口,楚晚宁自己就讲不下去了。告诉墨燃华碧楠就是师昧?他怕是要高兴坏了吧。就算言明八苦长恨,墨燃最终会信谁,答案不言而谕。


楚晚宁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脏腑犹如被石磨碾碎般的疼痛。他拖着受尽磨难的身心攀上去欲救赎王座上心爱的人,却在被反覆踹下去之前早已心知肚明对方对这所谓的救赎根本弃如敝屣,不屑一顾。

楚晚宁几乎要站不住了。如同海中浮木般孤立无援。

他只剩这破败的残躯。


他救不了墨燃。


华碧楠觉得楚晚宁的神色很有趣。痛苦羞愧自责无力在他脸上五彩斑斓。这人明明自己的命都差点保不住,如今却还想着要救谁呢!他救得起那人吗!早已满手鲜血沦为厉鬼的人,他顶多只能与之共赴罪恶的渊狱罢了。


“提醒一下师尊吧,你以男身怀胎本是逆天而行,要是情绪波动太大,可是连我都救不了你的哦。”华碧楠悠哉道。他知道自己已然占尽上风。


“乖乖回去吃药,别想着要干嘛。没有我,你必死无疑。”华碧楠顿了顿,绽开一个嘲讽的笑,又道,

“我知道你自己不惜命,可是揣着心爱之人的孩子,你这观念就得改改。”


楚晚宁的表情当真是很好看了。华碧楠自娱般地欣赏着,却又陡然萌生些许醋意。年轻时毕竟相处过些时日,再加上而今种种,楚晚宁那份心思能骗得过墨燃那蠢猪,却怎么可能瞒得了他。看着那踉跄而去的身影,华碧楠轻轻巧巧的拱手。

“弟子师昧,恭送师尊~”

“也不晓得你看上他些什么....”华碧楠喃喃自语。


墨燃现在每日一下朝就去看楚晚宁。望着那渐渐隆起的肚腹心中总是无尽的满足。几个月的悉心调养下,他不仅胖了些,面色也红润不少,虽说不能比之当年,但也已然不是被囚禁后那个禁不起折腾的病殃子。他对寒鳞圣手很满意。虽则圣手初来那个月晚宁似乎有些不快。且每次看他俩相处,虽然话少,总有说不出的怪异。踏仙君认为任何事都要防微杜渐,后来每每诊脉自己都要在旁盯着。后来他的晚宁似乎也改掉了那动不动就要不爽的小孩子心性,专心养起了胎,除了貘香露用得多了些,大多数时候都保持心境宁和的状态。踏仙君暗自思忖着,华圣手说过怀胎最忌心绪不平,男子尤甚。他的晚宁这么乖,之后应该多给他准备些糖果糕点,好让他不致成日抢那些个糖水喝。


他如今的生活便是整日围着楚晚宁和孩子打转,胸臆中好像透出一丝丝久违的幸福,那种幼时亲人相伴,却几乎遗忘殆尽的幸福。因为满心满眼都是那俩人,踏仙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好一阵子没想到要恨楚晚宁了。华碧楠不是没观望到问题所在,只是屡次冒着极大风险到一般膳房下于墨燃饭食之中,加固八苦长恨的药术全都付诸流水。那个幼稚鬼如今三餐寄宿红莲水榭,还特爱吃楚晚宁碰过的吃食,让华碧楠几乎无计可施。


有一次他在水榭的晚膳里刻意准备了一碗下了药的,浇满辣油的炒手。心知楚晚宁必定不会碰。那晚墨燃果然注意到炒手了,却也看见楚晚宁盯着炒手捏紧饭箸,眼神阴郁。

“这华碧楠搞什么,明知师尊不吃辣,还弄来这东西....”

楚晚宁盯着那碗红艳艳的如朱砂鹤顶,又像师昧挟着无尽嘲讽的绛唇,更像尖刀插入胸膛延着锋刃淌下蓄成的一碗心头血。他反覆掐捏自己的情绪,终是轻轻叹了口气道,“也罢,许是....为你准备的。你便吃....”

语音未落,便看着踏仙君一个反手把炒手给扔出窗外去了。


“热死了,吃什么辣。我要喝晚宁刚喝的菌菇汤~”


明明都已经入秋了!华碧楠的白眼都要翻出修真界了。


如今只要晚宁喜欢的想要的,踏仙君能做到的皆是亲力亲为。只消他俩能健健康康。每日午膳过后便一起到水榭庭院走动消食,然后拉着他到小厨房给他做一碗冰镇酸梅汤。

“晚宁真的很爱吃酸的。”

“可是本座比较想要个女儿呢....”

“近日转凉,可不能再加冰了。”

墨燃以为一切都会像如今这般安稳,直到明年二月初春孩儿降生。

楚晚宁也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他们都忘了一个人。


酷暑刚过,宋秋桐终于有心情到园里晃晃。园里各色菊花正放她却无甚心思欣赏。

楚妃怀孕已有六个月了。

之前她虽然明知踏仙君对自己并不真的上心,却也不曾将楚晚宁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闲时拿来羞辱的玩物罢了,如何与执掌凤印、祭礼时与之并肩受千人朝拜的皇后相提并论。


可上天却给她开了个荒谬至极的玩笑。楚妃有孕?也不知道比起她自己有孕哪个更该让她吃惊些。宋秋桐摇头晃脑,觉得她已渐渐无法理解所处的世界。虽则她也不想理解。


耳边传来一阵人语,听得不太真切。她百无聊赖的穿过几盆花草曲径,却透过红莲水榭小厨房的窗口看到正在专心不知道捣鼓着什么的踏仙君。楚晚宁坐在他身后默默无语,一只手搁在已经显怀的肚腹上极缓地摩挲着。


画面如有形的重锤般扑面而来,直把她击的头昏眼花。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踏仙君这半年来差不多没找过她,而楚晚宁亦几乎足不出户,谁知平常也没几回能目睹其真容的宋秋桐今日却无端受此暴击。


这都是些个什么鬼事!


踏仙君此时转身,捧着一碗东西让楚晚宁试试口味。宋秋桐眯起眼,仿佛要避免被什么刺入双目。如今与其说是吃醋,倒不如说是自小培养起强烈的求生欲更让她颤抖。照这样子下去,她恐怕连这虚设的皇后之名也保不住。虽说她也不是太贪恋地位这件事,可谁知楚晚宁一朝得势不会报复于她呢?

她可不想尝尝被拔去指甲钉上荆棘的滋味!


绝不能令这孩子降世,要是能一尸两命就更好了。

她沉吟一会。不对,踏仙君如此厌恶楚晚宁,如今待他好想必也只是为了那孩子的缘故。若是能去了大的留下小的,她以皇后的身分养着孩子,日后必定圣宠不衰。虎毒不食子,只要孩子大了护着她,墨燃便再也不会拿她如何。


多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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